无址信【不接稿】

晋江id无址信,十八线三流透明写手
沉迷二与二点五次元,一生不羁爱冷门,秘技为反复横跳
轻度强迫症,重度社恐,懒癌晚期,填坑会死星人

[日黑]大少爷与大小姐的反派生涯(2)

“中午好呀,缘一小姐。”

 

  继国缘一抬头,看到发色瞳色一般古怪的男孩子站在桌前冲她嘻嘻笑,手里提着个奶茶袋子。

 

  她困惑地稍稍蹙眉。

*

  “......”继国严胜收回向后打量的视线。

 

  “你真的放心童磨吗?”她问鬼舞辻无惨。

 

  鬼舞辻跟她换到了靠里侧的位置,因为半边脸上的淤青还没消,所以讲话时也不肯把脸转过来,“如果这点小事也做不好,我也没必要留着他。”

 

  继国严胜想了想,没有提醒他才被“这点小事”揍到住院——这种事鬼舞辻自己记得可比她要牢多了。

 

  她顺着鬼舞辻的视线也往窗外楼下望,看到底楼校园榜那里聚了两个形容鬼祟的人,往上头贴东西。

 

  她眯着眼辨认好一会,等到人走了才不确定地开口,“......玉壶,还是半天狗?”

 

  这几个也是鬼舞辻的小弟,只是鬼舞辻自己也觉得拿不出手,大多是拿暗地里一些鸡零狗碎的事情叫人去做——比如之前的那帮小混混。

 

  鬼舞辻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,“你发给我的东西,总要用起来的。”

 

  严胜觉得哪里不对。她想了想,又想了想,“......我跟她长得一模一样。”她说。

 

  “不会有人认错的,她戴着花札呢,”鬼舞辻挑着嘴角意味不明地说,“——没人敢弄混的。”

 

  不等着继国严胜再皱眉他迅速递过自己的手机,要她看屏幕,“你觉得我换个造型怎么样?”

 

  严胜看看屏幕上骚里骚气的男模,卷发垂下来能正好遮住脸侧。“......”她迅速领会鬼舞辻的意图,干巴巴道,“...你高兴就好。”

 

  鬼舞辻满意的微笑——但还是不肯把脸转过来。

 

*

  放学时严胜照例地不等缘一跟上就拎包出门,无惨也没有留她。走廊上她跟童磨擦肩而过,对方冲她一眨眼,她没做任何回应。

因为时刻关注着事情的进展,走在校园里她能够感觉到气氛的迅速改变。校园榜那里没有聚起人,所以也没有这么快就引起老师注意——但时不时就有人三三两两从教学楼跑来围观,叽叽咕咕一番再跑开,显然是听过传闻就来凑热闹的。

 

  她出来的早,知道过一会儿放学高峰才是事情的高潮。她一眼也没有向校园榜上的照片瞟,来不及退开的小女生看到她猛地噤声。她目不斜视地走开了。

 

  一上车她立刻跟司机说,“开车。”主动等待缘一的经历也只有之前的昙花一现,再没发生过第二次——可是司机握着方向盘,一脸为难,“抱歉,大小姐。老爷叫我‘务必’要把二小姐一起接回去......”

 

  继国严胜的眼色沉一沉,没再说什么。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她低着头,裙摆被死劲抓在手里一把,自己也不敢再说话。

 

  天色都昏暗的时候继国缘一终于气喘匆匆地上了车,这次反倒没有以前那么狼狈。一关门,看看严胜,没有贴过去也没有挪远。严胜看着童磨发过来的笑脸表情包,摁掉了聊天界面。司机兢兢业业的开车,车里的气氛古怪极了。

 

  这种过分冷淡的相处到家就被打断了。母亲一叠声询问缘一今天的校园生活,和保姆应和着说笑,缘一被逼着可有可无地应两声。饭桌上只有继国先生和他的大女儿从始至终摆着一张死人脸。

 

  用饭完毕继国家主跟严胜说,“到我书房来。”自己先上了楼梯。严胜眼角瞥到母亲突然安静,伸手把缘一往怀里拽了拽。她垂垂眼不说话,向母亲冷淡的一点头跟着父亲走了。母亲不看她。缘一的视线从母亲的臂弯里递过来。

 

  “坐。”她进屋后自觉锁上门,父亲示意她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。沉默一会儿之后他说,“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?”

 

  “......继国。”严胜说。

 

  “你妹妹姓什么。”

 

  “......”严胜不说话。

 

  “你妹妹姓什么。”继国家主说,手指不耐烦的在桌面上敲两下。

 

  “继国。”严胜回答。她安静的想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。又觉得自己当着父亲的面还会有这种想法实在大逆不道,把未出口的话狠狠咽回去,觉得牙根都被自己咬的微微发酸。

 

  继国家主微微颔首,“我不管你对你妹妹是怎么想的,但是我要你不能丢了继国家的脸。”

 

  “...是。”严胜说。

 

  又安静了一会。继国家主问,“你和产屋敷家的小孩走得很近?”

 

  严胜说,“他姓鬼舞辻。”她想说其实无惨算不得产屋敷家的人,他自己都不承认......但也觉得没必要跟父亲解释这么多。他不会想听的。

 

  继国家主不甚在意地点点头,“挺好的。我们本来也打算和产屋敷家有合作。”他的手指又敲敲桌面,沉吟一下,严胜不知道他在谋划什么,“你可以和他继续做朋友——但也不要走得太近了。”

 

  他警告地看她一眼,然后说,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
 

  严胜默不作声地开门出去,保姆端着茶正上到楼梯口,对她小心翼翼笑一笑。她站在二楼往下望,看到母亲搂着缘一小小声地哭。缘一不适应地回抱她。

 

  严胜回到自己的卧室,坐在床上,感觉心底一阵一阵的泛冷。

 

*

“你昨天给我发的消息是什么意思?”第二天早读课的时候鬼舞辻质问她,“什么叫做‘被父亲发现了,所以收手吧。’?”他脸上的淤青消下去一些,所以现在能稍稍侧过头了。但严胜觉得他拗的姿势看起来还是很别扭。

 

“字面意思。”严胜垂着眼冷淡道。

 

鬼舞辻冷笑,“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么?”

 

“哦,”严胜不为所动,“我在想什么。”

 

鬼舞辻冷冷道,“你变得胆小了......你就是在害怕。”

 

严胜想了想,告诉他,“我父亲昨天同我说,他会和产屋敷家有合作。”

 

鬼舞辻听到消息思索片刻,眼神这才真正冷下来。他审视地看她,“所以,你是哪边的?”

 

“你这边的。”严胜说,本着同盟的原则,她把继国家主的原话都完完本本告诉了鬼舞辻,“他叫我可以同你走得近些。”

 

“人心不足蛇吞象。他是想两边都站队。”鬼舞辻无惨冷冷道,“......他们都觉得鬼舞辻家已经是产屋敷的了是吗。”

 

鬼舞辻因为家族内部的遗传病逐渐没落,甚至到这一代只剩无惨一个遗孤,平时看起来也是病病歪歪的。产屋敷严格说来算是鬼舞辻的姻亲,早几辈的关系可以算是打断骨头连着筋。所有人都觉得鬼舞辻已经是产屋敷的囊中之物了。比起阴晴不定、不知道哪天就嘎嘣脆了的鬼舞辻无惨,大家自然是更乐意去吹捧正统继承人产屋敷耀哉。

 

然而鬼舞辻无惨自己也是个野心勃勃小肚鸡肠的人物,不可能因为现实甘心。因此他非常惜命,也非常忌讳别人说自己身体不好这件事。像上次那样被继国缘一暴揍进医院已经是触了逆鳞,不可能对缘一轻轻放过。但也决不可能再正面招惹就是了。

 

严胜也很清楚无惨的个性,知道这时候不适宜再劝。照片已经贴出去了,流言在昨天起了个头,自然也已经止不住。但到底还有补救的地方。于是她想着要不要直接跟童磨说算了.....犹豫良久,直到童磨笑嘻嘻出现在教室直奔缘一去了,她也还是没有开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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